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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污名:身有残障绝不代表一无是处

作者:埃米莉·布博姆 译者:张平
来自:《踏浪残障人电子资讯》
人气:1930
2017-10-20


     佩奇·梅斯塔特和劳伦·贝里隆德不会为自己无能为力之事而难以自拔。

     儿童、成人和家庭服务专业的大二学生劳伦说:“社会、电视和书本告诉人们应该同情那些过着可怕生活的残障人。我可没觉得自己坏掉,我本来就是这样。”

     主修动物学的大一学生佩奇说:“我虽有残障,但我并不是一无是处。我还可以做事,可以做大部分别人能做的事,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佩奇和劳伦具有很多相同之处。他们都来自爱荷华州的一个小镇,住在同一所公寓,各自养着一条狗。

     而且,他们都是盲人。

     劳伦说:“人们以为盲人做不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其实我们几乎什么都能做。”

     马高

     佩奇带着她的导盲犬查理走入黑暗中尘土飞扬的马厩,紧随其后的是她的朋友,主修动物学的大三学生布赖安娜·罗斯。

     她深吸一口气,嗅着干草、肥料和皮革的气味。

     “我喜欢马的气味,要是能把它制成香水就好了。”她说道。

     她拐过一个弯,靠近布赖安娜那匹鹿皮色的夸特马奥利弗,脸上展开一抹微笑。

     佩奇说:“每次我来到它们身边时,就会感受到马的高度,我会激动不已,开始飞速地讲话,心里感觉很好。”

     佩奇接过布赖安娜递给她的刷子,开始洗刷奥利弗,她的手慢慢地以圆圈状动作移动,短暂地停顿一下,将手指滑过马鬃。

     10分钟后,她说:“我觉得它干净了。”

     佩奇只在八月中旬上过一次马背,现在她急切地想再骑一次。

     佩奇骑上奥利弗,他们就开始绕着圈走。半小时后她才跳下马背,整个过程中她都面带微笑。

     她说:“马儿把你带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它们可以理解你,只要骑上马背,其它一切都会消散而去。”

     回家后,她把手举到面前嗅了嗅。

     “5个小时后我仍然可以从我的手上闻出马的味道。”

     缺失的细节

     劳伦在校园里寻找鲜花。在莫里尔楼附近她发现一丛鲜艳的菊花。

     她将照相机抬到眼睛的高度,按了一下快门,接着再按一下。

     “我觉得只拍一次可能会拍不清楚。”她说着,重新调节了一下照相机,又拍了几组镜头,然后向下一处拍摄点转移。

     她说:“我觉得,要是别人拍照时要按两次快门,我可能就会按上六次,以保证我确实拍到东西了。我一走出去就会怀着最大的期待。”

     “我可以看到物体,但并不总能准确聚焦,甚至镜头里的物体拍到多少我都很难了解。”

     劳伦继续在校园里寻觅下一丛鲜花,她总共拍了222张照片,这才决定收工回自己公寓。

     接着她立刻打开电脑并移入照片,这是她在摄像过程中最喜欢的步骤。

     劳伦没法像健视摄像者那样从照相机背面查看刚刚拍到的照片,她得等在电脑上放大照片后才能查看。

     她立刻删除了五张钟楼照片,“当然是因为拍糊了”。

     她继续翻阅照片,每隔几张就会暂停一下,对自己所见评述一番,最后她停在了鲜花的照片上。

     她说:“直到我把这些照片放大之后,我才终于知道这些花有一个黄色的花心。噢!它们居然还有一片一片的小叶子。”

     劳伦说自己的视觉没有细节。她可以看到面前的物体,也能分辨出物体的颜色和形状,但是具体细节就一无所知了。

     她说:“我可以看到一棵树,但我看不到一片片叶子或一根根枝条。”

     “许多人一听到‘盲’这个字眼,就以为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其实盲人中的绝大部分还可以看到一些。”劳伦说道。

     “首先我是一个人”

     佩奇和劳伦都知道自己是盲人,她们每天与盲为伴。

     她们过马路时不需要帮助,她们不需要人们大声冲她们说话,她们也不需要你们施以同情。

     劳伦说:“施以同情只能使人一事无成。“我虽然失明,但我并没毁灭,也没坏掉,用不着修理。”

     除了驾驶汽车或骑自行车这类事之外,健视者能做的事佩奇和劳伦也都能做到。

     劳伦说:“失明并不等于判死刑,也并不意味着我的人生走到了尽头。”

     佩奇也同意。

     “我希望人们把我看作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废物。”


录入:伊然 添加:2017-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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