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障碍”,字典里有如下的定义:阻挡前进的东西。
对“障碍”的定义我做如下的解读:想做一件事,去做这件事,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受到了“阻挡”。
比如赵先生要去医院看病,便出了门,但赵先生双目完全失明,这就“阻挡”了赵先生去医院这件事,这就形成了“障碍”。这样的“障碍”是由视力而引起的,人们将之称为“视障”还是比较贴切的。这位赵先生可以使用盲杖、使用“视氪导航”、使用“天使眼镜”、使用“文淮电子导盲犬”、使用“阳光带路娃”等辅助用具以让出行“无障碍”,还可以通过沈宝莲的“知了公益志愿者”来陪同就医,那“无障碍”程度就更高了。当然,交通堵塞及恶劣天气也会造成去医院的“障碍”,这是外在原因形成的自然“障碍”。 除了“视障“外,还有“听障”、“肢障”、“智力障碍”、“精神障碍”等等。
“障碍”现象广泛而普遍存在,有有形的也有无形的,有具体的也有抽象的,有生理的也有精神的,有人为的也有自然的。
障碍,通常是个负面消极的东西,但也不竟然。一位我尊敬的盲友曾对我说,他中途失明后,以前总是认为,这是上帝对他的“惩罚”,但最近他却对我说,他的中途失明或许是上帝对他的“恩宠”呢。因为他的中途失明,让他既有明眼人的生活体验,又有盲人的生活体验,一辈子的人生体验更丰富更多样了。他的话给我很大的振撼和启发。当然没有人会为了盲人的生活体验而去人为故意造成失明的,但既然被动地失明了,倒也不妨象这位盲友那样,坦然接受积极面对,做个充满正能量的人。谁也不愿意成为“视障”、“听障”的,美国的海伦·凯勒,她很不幸同时具有“视障”和“听障”,然而这样的不幸却成就了她,她成了二十世纪十大伟人之一。“障碍”也可能成为正面的东西。在吃苦夏令营里,设置了许多人为的“障碍”,让学生从中认识“障碍”,学会克服“障碍”从而获得克服“障碍”的能力,这对学生的成长大有好处,这里的“障碍”显然是正面的了。
其实生理的“残障”是不可能消失的,人除了出生时的先天可能的“残障”外,在成长过程中的各种意外也可能造成“残障”,在人进入老年时期,自然会或轻或重或早或迟成为“残障”。人不论是否“残障”,都有相同的生存权,即“人权”,这在联合国《残疾人权利公约》中清楚地表明了。残障人之所以有生存权,因为地球是自然存在的,在地球上出生的每一个人不管他以后是否会“残障”,都自然平等地获得一份地球大自然的资原以提供其生存,人的生存权由此而来吧。
在人类进入社会化的阶段,人的个体是不能离开群体而独立生存下去的,“残障”人更是如此。人类社会帮助“残障”人克服“障碍”享受“人权”,这是人类文明的表现,“无障碍”程度直接反映了社会的文明程度,生活在现代文明的今天的残障人士是幸运的。
常言道,“饮食男女”,这是人的自然而基本需要。对残障人的“饮食、温饱及住、行”等方面的“无障碍”,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越来越被重视,但对残障的大男大女的性需求却是被忽视的,这个话题好象是个“禁区”,在公开场合没人愿谈没人有勇气谈。
令人惊讶但欣然的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的视障热线栏目请来了台湾的志愿者,公开介绍了台湾的志愿者是如何做残障人士性需求方面的“无障碍”的。 “天使手”,这是这个志愿者团队的名称。“天使手”认为,人的性需求是正常、自然、合情、合理的人的基本需求,这并不可耻也不下流。帮助残障人士克服“障碍”满足性需求是一种纯结无邪道德高尚的“天使”行为,他们是通过志愿者的双手实现的。“天使手”志愿者试图将人的性满足与人的情感道德分离,以尽可能减少社会的误解与争议,希望他们的行为能被社会理解与接纳。
最近,日本生产出“性爱机器人”的升级版,名字叫“妻子”(也有“丈夫”)。除了原来的性功能外,还会做家务,做饭菜,还会陪聊,其性格模式有十几种可供选择,这样的有一定智商有一定情商的高度仿真智能机器人,对残障人来说是个福音。
我以为,“障碍”与“无障碍”是相对的、中性的、辩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