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希斯·约翰·AK·亚当在16岁时突发高烧,在此以前,他作为一名运动员代表学校参加各种体育比赛。
“我和你们都一样,生来四肢健全。我也曾踢足球、打橄榄球、打篮球。在我上学的寄宿制学校里,我可以说是全能型选手。中学四年级时,有一天我发起了高烧。第二天我感到背部疼痛难忍,第三天疼痛一直漫延到了胸部。于是我被送往医院。”
这位马来亚大学的法学系毕业生在医院接受了两个星期的治疗,最后高烧终于退了。然而,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的胸部以下全部瘫痪了。
“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只能盯着医院的天花板,陷入绝望,豪无办法,我怀疑瘫痪是否只是暂时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疾病迫使他转校到沙捞月柴郡之家就读,他住在那里并得到学校新近提供的针对肢体残障学生需求的住宿服务。
弗朗希斯因突如其来的生活方式改变而陷入抑郁,他一边奋力抵抗,一边不顾身体的残障而努力保持自身的独立。
他在柴郡之家度过四年,后被马来亚大学录取,主修法学。
“那段经历可不轻松,我要到教室上课,要在校园中移动,都得靠朋友帮助。但我还是决心要完成学业,获得学位,我知道那会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人生中最为自豪的就是在毕业典礼那天拿到毕业证书的时刻。”他面对满大厅约莫80名身处残障境遇的学生说道。
弗朗希斯担任过沙捞月司法部长的高级法务专员,如今他已退休。
他在一次活动中将这里的国际残障人日比作“光明的一天”。
24岁的马来亚大学学生哈菲扬·拉利(音译)出生时也是身体健全的。他像其他男孩一样享受着青春人生,从未想到过自己也会遭受病痛。
然而,在12岁那年,弱小的哈菲扬出现了严重的头痛症状,眼球背面受到很大压迫,当时他就感到有点儿不对劲。
“当时我觉得那很正常,我13岁那年右眼视力开始下降时,我并没有理会。我以为是我的眼镜出了什么问题,而且另外一只眼睛视力也完好无损。
“到15岁那年,我的视力变得更差,以至于再也无法正常使用。不管怎样我还得参加学校考试。但是,不久以后,我就被送往医院,漂亮的眼科专家大阳医生告诉我,我得了青光眼。”
青光眼是一种破坏视神经的眼疾,经常可以导致完全失明,且无法恢复。
“她说只要再过六个月我就会完全失明。当时我还是个孩子,我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所以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哦,好的’。一个星期后我出院了,此后我要服用各种药物,每天还有两三次要使用四、五种不同的眼药水。”
后来他只得转到一所盲生和健视学生混读的融合学校就学。
“那时候我还未完全失明,也没有料到真会有这一天。那是在我生日后的两周,在我休息了两星期后重返学校的那天。我记得那天天气晴朗,阳光耀眼。我向教室走去,却发现眼前的事物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很惊讶,但还是继续朝前走,我想只要我能想法走进教室上课,我就可以假装一切如常,视力也会恢复的。”
但是事与愿违,哈菲扬踩进了一个下水道,发生的这一切最终击垮了他。
他告诉人们,那时他怒由心生,万念俱灰。
“我父母又带我去找另一位眼科专家看病,但是这回医生告诉他们还是省点儿医药费吧,因为我的眼病无药可治。妈妈哭着跟我说,没有一个做母亲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那次我哭了,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为自己的不幸哭泣。”
他有几个星期没去上学,但是最后还是振作起来回到了学校。
“我很喜欢一句话:有时生活会打倒你,是站起来,还是躺在原地,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我选择了前者。”